现在这二十三个活着的人里边并没有一个四川人。
陈主任便又重复或者说强调了一遍:“请川兵出来接川军团的旗。”
对阴谋并不敏感的虞啸卿同样在发愣,直到唐基在他耳边耳语。
听完耳语后,虞啸卿说:“这有必要吗?因为一个团长激动过头说了句浑话,川军团还要就此解散不成?”
陈主任反驳道:“怎么是浑话?这位团长力战殉国,尸骨无还,这是仁人志士的遗愿,怎么是浑话?”
虞啸卿坚定地说:“他该死。要知道他一句话被人拿来拆散他的团,活的也能被气死。”
唐基只好把背在身后的手敲打虞啸卿。陈主任倒也不太敢惹虞啸卿,因为那家伙看起来随时动得手,惹我们他是绰绰尚有余。
所以他选择再问我们,“这里没有四川人吗?”
从我们的沉默中跑出个浓郁的云南腔来,“有的啦。”
陈主任眼睛都瞪圆了,“谁呀?谁呀?站出来!”
于是丧门星站了出来,很有涵养或者说死样活气的样子,“有四川人啦。”
“这…这算什么?说云南话的四川人?…怎么说?那话怎么说?贵州驴子学马叫。”陈主任说。
丧门星辩解:“我没说我是四川人啦。”
“那谁是?请出来。从你们二十三个里面请出来。我知道你们没有一个四川人!”陈主任很有胜算地说。
唐基和虞啸卿交换了一个眼神。死啦死啦瞧着地面的眼睛也似有所悟。我瞧着陈主任的眼神要偷乐。
一个在八仙桌边养着的人,一个审人都审得要打瞌睡的人,到了泥泞里就显得太笨。
他一定专门调看了我们的卷宗,而且自己都知道这并不能阻止川军团的重组,他只是对和他不一样的人满心憎恶,给这些人添堵是他毕生的事业。
虞啸卿便冲着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