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酒保阿冰和阿邦要结婚了,给关谷送来一份请柬。不就是某次关谷在厕所里撞见他们亲热,随口祝了句早生贵子吗?就这交情,连半生不熟都算不上,也要开张罚款单,送颗红色炸弹?中国人的这些人情观念也太奇怪了,关谷自然有点儿不爽。
回家把请帖给悠悠一看,悠悠倒是马上激动了,嚷嚷着自己也要去。关谷就觉得奇怪了,去送红包又不是拿红包,至于那么激动吗?
“滨江大道的皇家会所,哇噻!我听说好多人在那里办婚宴,据说风水好,我得去见识见识。”为了选婚礼场地想破了头的悠悠,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虽然请柬上只写了关谷一个人的名字,但是多一个位子、多一份礼金,还能多一份祝福,想来阿冰跟阿邦也不可能拒绝吧。
既然悠悠那么想去,关谷只好再去找阿邦商量。刚到酒吧,就听见阿邦正对着电话烦躁地吼着:“我妈只吃普罗旺斯蓝莓,不是波希米亚蓝莓,更不是草莓不是黑莓不是杨梅!你搞错了?听着,如果到时候我妈吃到的蛋糕上没有我要的蓝莓,你们这破店就等着发霉吧!”
阿邦是单亲孩子,还是独子,妈妈一手辛苦把他养大,盼了多久才终于盼到他成家的这一天,他铁了心要把这场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给妈妈脸上增光。所以事无巨细都要亲力亲为,从司仪到蛋糕,从婚礼场地到宾客名单,忙得焦头烂额,神经早就紧张到了极限。眼下一听关谷居然要加一个位子,阿邦立刻就爆发了。
“你开玩笑吧,礼宾名单刚拿去印刷,所有位子都定了。每个位子都是有编号的,编号用来抽奖,抽奖关系到游戏,游戏决定输赢,输赢又是内定的,都有流程啦。知道我最担心什么吗?”阿邦一口气说了一堆,才停下来喘口气,“那个白痴司仪彩排了六遍才搞清楚流程,你想我们全部重来一遍吗?”
听他说得那么严重,关谷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结结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