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
第二天早晨,也就是八月二十日。张亦成比杨晓丽起得早些,等杨晓丽起来时,就不见了他与小康的踪影。去哪了呢,不是要通知人家工厂的吗。杨晓丽起来洗漱完毕,快十点了。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想拟写一个通知什么的打印传给各厂家。邮差送报纸来了,报纸里面还夹有一封信,没有留寄件人的地址,封面的字看不出是谁的笔迹。看了一下邮戳,是h镇的。谁还会写信呢,打开,信纸上只有一行字:深圳市松岗镇XX工业区展宏油墨股份有限公司联系电话:XXXXXXXXXXX。杨晓丽迫不及待地拨通电话号码,确信这是一家油墨生产厂家,长长地吁了口气,颤抖的手一字一顿地拨通了张亦成的电话,你在哪,马上去深圳松岗,你记下那家工厂的地址、电话。写信人究竟是谁呢,字写得歪歪扭扭,h镇朋友只有爱豪的同事,最主要的是柳涛和罗月丽。是柳涛吗,他的字漂亮多了;是罗月丽吗?她肯定会留地址,或者她根本就不会写信,要么就打电话。这人真神神秘秘的,像武侠小说里的世外高人,她猜不到,心里念起了阿弥陀佛。一边想一边收好信,锁进了抽屉,然后,认真地守着电话,希望传来好消息,一直到下午,除了几张订单,也没有特别的消息。
又一道槛儿呀,她是终于松了口气。张亦成与小康一定是办成事了,她要多做几个菜,买啤酒庆贺一下。张亦成和小康送货回来,争着要看那封救命的信。张亦成与小康打赌,谁猜出来是谁,奖三五烟一包。张亦成说,这字体有点散漫,但是一撇一捺,很有力。小康说,笔画不流畅,排列也不整齐,像是左手写的。哦,左手写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杨晓丽把信纸从小康手中抢了过来,收进了抽屉,吃饭,吃饭,瞎猜什么。
这两天小小的丰泽几乎是在抑郁寡欢中度过的。终于,命运又露出了笑脸。杨晓丽恢复了往日的庄重大方与优雅稳重,一场困难差点要把她变成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