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风正吹过;吹下了几朵花。
他再用围巾接住了一朵落花,道:“这就可以了。”
杜笑天看着他,笑道:“你并没有改错名字。”
常护花一笑,忽问道:“你有没有种过花?”
杜笑天道:“年轻时种过。”
常护花道:“小小的一颗种子,竟神出那么大的一棵花树,你是否觉得非常奇怪。”
杜笑天点头,说道:“的确是奇怪非常。”
常护花道:“你有没有想过它们怎么能够这样?”
杜笑天道:“我曾经想过,但是想不通。”
常护花道:“其实这有一种解释它们就像人一样,有生命,亦像人一样,能够生长。”
杜笑天道:“是不是也就因此,你以为它们亦像人一样,有感觉?有感情?”
常护花道:“我是这样以为。”
杜笑天道:“所以你不能折它?”
常护花道:“那么做我认为与杀人差不多。”
他随即补充一句,说道:“我讨厌杀人。”
杜笑天道:“现在我总算明白。”
他上下又打量了一眼常护花,道:“好象你这种人江湖上并不多。”
江湖上的朋友最高兴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常护花微喟,他随即抽出一方手帕,将手中一花一叶包好,再放进怀内。
然后他又举步,沿着花径走了圈,这一圈走过,并没有任何发现。
他上了右边走廓,再从那边走廊走回来,目注史双河,倏地道:“送几株给我如何?”
史双河一怔,说道:“你是说这些花么?”
常护花道:“正是。”
史双河笑道:“你若是喜欢,将它们全都搬走都可以。”
常护花道:“你不喜欢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