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义飞马将信息送去万花山庄。”
杜笑天道:“崔义?”
崔北海道:“对于他,你应该不会陌生。”
杜笑天道:“我记得这个人。”
崔北海道:“他一家世代都是侍候我崔家,我绝对相信他这个人,所以我才着他去找常护花。”
杜笑天道:“你应该早些找他去,如此他现在应已在这里。”
崔北海道:“没有必要我实在不想找他……”
他叹了一口气才接下去:“因为我们其实已不是朋友。”
杜笑天道:“哦?”
崔北海没有进一步说明,目光又落在那封信上,道:“这封信已用火漆封口,而我亦不是一次两次给高太守送礼,每一次我都付有字条,他即使认不出我的字,两下对照亦不难分辨得出来。”
杜笑天道:“你担心有人掉换或者窜改你的遗嘱。”
崔北海道:“的确是如此担心,所以在信上我还盖上两个私印。”
他勉强一笑,又道:“好象这样的一份遗嘱,应该不会出乱子的了。”
杜笑天微喟道:“你若是一个疯子又岂会设想得这么周到?”
崔北海一声轻叹,并不说什么,一挥手,那封信脱手飞出。
也不等杜笑天将信接下,他便反手将门关上。
杜笑天接信在手,亦再无说话。
他的目光自然落在那封信之上,前前后后地仔细看了一遍。
信的确密封。
杜笑天小心将信放入怀中,左右瞟一眼两个手下,道:“那边有一个亭子,我们就守在亭里。”
这时候,残阳的光影已几乎完全消失,天边那一轮月亮却仍然淡如清水。
亭子在花木从中,稀疏的花木并没有将亭子掩蔽,书斋那边并不难望见这边亭子,亭子这边亦不难望见那边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