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尖摘下,在石板之上滴碎。
他双臂一振,身形陡地飞起,蝙蝠般掠上传家前门的滴水飞檐,飞入傅家庄之内。
那些黑衣人随即冲向傅家庄,喊杀连天!
江流呜咽,朝露未散,望不到对岸,却绝对可以望到江水。
青松、傅玉书立在望江亭之内,目光都不在江面,傅玉书频频往来路望夫,青松则仰首向天!
晓风吹飘着青松的发须,他半谜着眼睛,忽然发出一声微喟道:“天亮了。”
傅玉书脱口道:“怎么还不见他们到来?”语声嘶哑。
“你就是约了家人在这座望江亭汇合的?”
“周围二十里,也就只有这一座望江亭。”傅玉书急切地往回望。
车声缓缓地传来,却是从他所望的相反方向而来。
车声辚辚中,几辆载着棺木的木头车由远而近,从望江亭旁驶过。
十数个汉子赤露着上身,这个时候仍汗流浃背,一个生意人装束的中年胖子在旁边,不停地催促那些汉子用力将木头车推动。
青松、傅玉书相顾一眼,青松眉宇间一片忧虑之色,傅玉书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
走向那个中年胖子,道:“这位大老板,这么多棺材?”
“这还用问,当然是死得人多。”中年胖子的心情显然非常之好!
傅玉书不由紧张起来,问道:“莫非是瘟疫?”
“好象是寻仇,那边镇上有家人一夜之间被人杀了一个精光,官府替他们收殓,害得我要夤夜到邻镇抢购棺材。”
青松听说,不安地走了过来,傅玉书追问道:“是哪一家人这么不幸?”
“听说是姓傅的,官宦人家之后,大概是作孽太多,被人家漏夜寻仇。”胖子一摇头,接着笑道:“这倒是便宜了我,想不到我这个卖棺材的,居然会有棺材不够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