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亮垂下头。
林天烈、林天智兄弟,并无反应,彷佛已知道。
张送偷眼一望耿亮,再一望林家兄弟,道:“这件事,林天方是否知道。”
沈胜衣点头,道:“他知道,只可惜他的知道已是他在家中取得了胜利,说服了反对的家人,并且打点妥当,准备迎娶之际。”
张送微喟道:“以他的性格,那当然难以容忍,但仍未过门,大不了解除婚约,犯不着杀人。”
沈胜衣道:“在别人也许会这样做,在他却不会,因为那一定惹起家人的查根问底,成为家人的笑柄,影响他身为长子嫡孙的权威、尊严。”
他一顿,接下去。“不顾一切的一意孤行,竟换来这种结果,这给他的打击并不难想像得到,但别人的笑话,他更忍受不了。”
张送道:“所以他就只有将耿香莲迎娶回来?”
沈胜衣点头,道:“这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他又叹了一口气,道:“但好像他这种深染洁癖,连别人用过的杯子,坐过的椅子也要洗刷干净的人,又怎能接受一个曾经被他人占有,并非清白的女人做自己的妻子?”
张送苦笑道:“那只怕一想,他便已作呕,不过若是怕人取笑,尽可以名义上做夫妻以掩人耳目。”
沈胜衣摇摇头道:“这一来岂非要他活受罪?”
张送道:“受罪也要的了。”
沈胜衣微喟道:“如果只这样受罪,也许他曾考虑接受,问题在其中还存着一个危机!”
张送道:“还有什么危机?”
沈胜衣道:“耿香莲当年是失身在银鹏的手中!”
张送睁大眼睛,显然他已经想起了什么。
沈胜衣继续道:“银鹏是怎样的一个人,大概你亦清楚。”
张送道:“他说过已到手的东西即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