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感觉也是一样,现在他们才发觉,殿堂的周围遍植枫树。
枫叶秋红,那种红刺目之感,就像火、就像血,那座殿堂看来,就像燃烧在火焰中,涌现出血液,非常得华丽,非常得苍凉。
没有声音,楚轻侯再候片刻,终於伸手掀开那道水晶帘,举步走进去。
殿内异常得静寂,灯火并没有熄灭,那种华丽都已经褪了色,长几上犹有酒香,就只是不见有人。
楚安四顾一眼,道:“公子,他们……”
楚轻侯目光转回来,道:“当然都休息去了。”
“那总该留个人在这儿,这实在不合情理。”
“不合情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楚轻侯又踱步一周,向殿右侧的一道珠帘走去。
珠帘的后面是一条走廊,直通后殿,那里一样没有人,却一样华丽,阳光从花格子透进来,楚轻侯看得很清楚,到处都一尘不染。
一个紫檀木架上,放着几坛酒,其中的一坛泥封已开,楚轻侯不必试,只嗅那气味,就知道是他们昨夜在殿堂上喝得那种酒,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楚轻侯主仆并没有碰那些酒,从后殿的另一条长廊走了出去,那条长廊连着一个宽大的院子,设计得非常精巧,却像是一幅已褪色的扇面,虽然美丽,却美丽得憔悴而苍凉。
穿过这个院子的一道月洞门,就进入一片枫林内,一条白石径婉蜒在枫林中。
楚轻侯顺着白石径往前行,楚安只有跟着,不敢稍慢,那种寂静已令人毛骨悚然。
枫叶红透,不少被吹落,楚轻侯主仆就像是走在火烛中、血海里。
“不知道这条石径通到什么地方?”楚安这问题,楚轻侯当然回答不出来,脚步不停,只有前行。
转了几个弯,石径继续往上伸展,再前行数丈,豁然一开,当前一座石陵,建筑得很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