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补益。
人死不能复生。
沈胜衣缓缓地蹲了下去,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风铃镖,又将公孙接的剑套好,然后才抱起公孙接的身子。
他的动作是如此缓慢。
公孙接的眼睛仍未闭上,这一双眼睛本来火一样辉煌,火一样炽烈,现在却冰一样凝结,凝结在风中。
棉帘又飘扬,清风阁上又有风。
街上的风更凛冽。
长空寂寂,长街寂寂。
今夕何夕?
公孙接已在马上,马却牵在沈胜衣手中。
何去何从?
风如射,墙头月已斜。
墙如故,门庭也依旧。
变化的只是人事。
两画蓝白灯笼依旧风中摇曳,灯光凄冷,灯下却是热闹非常。
火已灭,纸灰已化成飞灰。
朱家那两个穿着麻衣的老家人手拿拨火用的棒子,还站在门前。
门前的雪地上却多了二三十匹健马,二三十个和尚,马有多种,和尚也是一样,有青年和尚,中年和尚,还有一个老年和尚。
年青的非常年青,年老的没有七十,大概也已有六十多。
袈裟居然也有好几类,每一类总有好几个和尚,只有老和尚的一身月白袈裟独一无二,只此一套。
白色向来代表高贵,这个老和尚的辈份似乎也是高于其他和尚之上,只要他一开口,其他和尚就静了下来。
少林寺的和尚由来辈份分明,门规亦是相当严厉的,而在下的和尚对于在上的和尚,本来就尊敬得很。
这些正是朱家大老爷的同门,朱家大小姐请来主持公道的少林寺人马。
沈胜衣见过这批少林寺人马,刚才在城外他还将其中的一个人摔到地上,将其中一匹马抢到手中。
他说是借,当时简直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