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嘴唇颤抖着终于吐出一句话:“你果然瞧出了寡人刀上的三个破绽!”
沈胜衣面色铁青道:“你刀上果然也再无变化!”
锦宫城横刀大笑,连笑三声,终于倒下来。
白冰急忙掠前,扶住了沈胜衣,白玉楼亦移步到沈胜衣身,看见沈胜衣的面色逐渐恢复正常,才松过一口气。
那些侍卫呆到现在,亦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叹呼。
张千户叹呼声中走了上来,接着道:“好一个沈胜衣,看了这样的一剑,我才真的打消重出江湖之念。”
沈胜衣摇头道:“若非老前辈,我们双剑也没有这么容易联成一气,迫他使出那一刀。”
张千户道:“那你们得好好的谢一谢我了。”
沈胜衣说道:“老前辈,你要我们怎样谢?”
张千户道:“什么时候你们路过嘉兴,莫忘了找我我喝一杯就是。”
沈胜衣还没有回答,白冰已抢着道:“一定的!”
张千户一笑:“到时候我一定在南湖烟雨楼设盛筵,传鼓乐。”
这一笑苍凉之极,也许是想到烟雨南湖依旧,他们的江南四友,已然只剩他一人。
白玉楼接道:“我们去的时候一定拣秋天。”
白冰急又道:“爹,便这个秋天怎么样?”
白玉楼笑笑,道:“本来是好的,可惜这件事仍然未了。”
白冰道:“锦宫城不是死了?”
“还有一个玉蝶。”
白冰一面举袖替沈胜衣擦去嘴角的鲜血,一面道:“沈大哥,你赶快将那个玉蝶抓回来。”
“可惜我不知道她现在那里去。”
沈胜衣是真的不知道。
万里黄沙。
烈日下,一只骆驼缓步走在黄少上,骆蛇上坐了一个窈窕的女孩子,一头金发飞舞烈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