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人难道并不是在追踪那个灰衣人?
抑或他已经弄清楚灰衣人去向,放弃追踪?
现在他又去哪儿?会不会抄捷径兜截那个灰衣人?
阮平不由得心中一阵徘徊。沉吟片刻他才再举起脚步,并没有追向那个黑布长衫人,因为他知道如果追入杂木林子之内,一定会被那个黑布长衫人发现。他身形一动,闪入对面的另一片杂木林子,借著林木的掩护,追向那个灰衣人。
这时候,灰衣人已经来到仙女祠的门前。
仙女祠中一片寂静。接近死亡的寂静。
这时候已没有人来进香,铜鼎中余香仍然白烟缭绕。
残霞的光影从窗外透进,供奉在坛上的那个仙女浑身仿佛抹上一层金粉,无神的双眼望向门外,面容庄严而诡异。
缭绕白烟中,残霞透进来的光辉也变得迷蒙起来。一种难言的诡异气氛充斥祠中。
无论什么庙宇寺院其实都这样,庄严而诡异,一个人单独置身其中,心情不但绝不会感到平静安全,反而会有些不安恐惧。
杜青凤现在正是单独一个人置身仙女祠之内,也正有这种感觉。
残霞的光影也落在她身上,使得她看来更加漂亮。漂亮而有点神秘。
她静立在那个铜鼎的前面,眼睛望著门那边,不觉一声微叹,道:“已经酉时,怎么仍不见人?”
语声甫落,门外人影一闪,一个人急步走进来灰衣人。
杜青凤目光落在灰衣人的面庞同时,灰衣人亦已看见了她,上前三步,脚步一顿,欠身道:“朱某来迟,有劳小姐久候。”
杜青凤摇头道:“我也是刚到。”随即从腰带上抽出那封信,问道:“信是你约的?”
灰衣人道:“正是。”
杜青凤道:“你是朱培,殷伯伯的管家?”
灰衣人道:“小姐仍记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