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车虽然仍在,但却是臭气冲天,原来又给淋上了猪粪便溺。
欧阳布人称钢面天王,一张脸庞永远都是赤铜般颜色,但这时候,大家都发觉这种赤铜般的面色居然也变了,变得淡淡黄黄,而且两颊肌肉不断地抽搐着。
前后不到一个月,铜王镖局却已经栽了两个大筋斗,这不啻是说:“以后大家都不用再在道上混了。”
昔日的热闹,如今已变成一片死寂。
偌大一座镖局,如今连洗碗煮饭的老妈子,老仆人计算在内,还不够十个人。
老妈子是刘老妈子,老仆人是欧阳禄,前者是季婉婉儿时的褓姆,后者是跟随着欧阳市已二十年的老家仆。
在事变前,连同“神鹫’邹演在内,铜王镖局的镖师总共有十五人,而趟子手则有九十八个,可说是声势不同凡响之极。
但如今一变之下,却变成冷落之极,只是剩下镖师一人,趟子手三人。
至于账房麦老先生,早已脚底抹油逃得无影无踪。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账房先生也已经变得多余之极,像麦老先生如此精于计算的人又岂会在这里等待死神的降临。
也总算他颇有点良心,只是带走了三千两银子便算,欧阳布也并不怪他。
欧阳布并不是吝啬的人,何况到了这个时候,再多的金钱对他来说也是毫无意义的。”
但不到两天,麦老先生回来了,他是给两个村夫用螺子车截回来的。
车上有一副黑漆漆的棺木,麦老先生躺在里面,额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而那三千两银子仍然放在他身边的一个黑色木箱子里。
欧阳布当时仰天长叹了口气,对妻子季婉婉说:“敌人自始至终,都不是为了钱财而起杀机,看来这一次我是劫数难逃了。”
季婉婉立刻用力地摇头,说:“就算是劫数难逃,也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