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亲自动手罢……咳咳……古往今来,从来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洒家败了,就算你不杀洒家,洒家也是难逃一死……”
半耳和尚说到这里,右膝已然跪下,鲜血也是不断汩汩地流出,但他仍然勉强支撑着说道:“老实说,洒家若不是知道你半年前曾经害过一场大病,功力打了个折扣,洒家是绝不敢硬拚你这一手天罡辟邪掌的,但到头来,洒家还是败了,而且败得心悦诚服,哈哈,操你奶奶个鸟,洒家只好来世再跟你一决高下了……哈哈……哈哈……”
在两声哈哈之后,这个凶残的大和尚“咕咚”一声倒下了。
岳秋云又是傻住。
他千里迢迢来到蜀北,就是要会见这位半耳和尚,但如今,那封重要的信毁烂了,这大和尚又自戕毙命,那么,他此行还有什么意义?
他还记得,当日临出门之前,父亲曾经说过此行可使自己增广见闻,如今“见闻”的确是“增广”不少了,但此行的任务却是弄得一团糟,简直已到了无法可以收拾的地步。
杨明珠看见他怏怏不乐的样子,也不禁陪着他一起愁眉苦脸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尉迟麻子也登上贼船了。
他当然没有半耳和尚那样高明的轻功,可以从岸边飞跃上船,但他懂得泅泳,所以仍然可以爬上船来。
当他看到半耳和尚倒卧在血泊的时候,不禁又是惊奇,又是高兴。
“大麻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岳秋云奇怪地问:“朱得胜、刘吉和谢山虎他们又在什么地方?”
尉迟麻子望了他一眼,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杨辟邪怒道:“男子汉大丈夫,何故动辄便像个臭婆娘?”
尉迟麻子又哭了一回,才道:“他们已经三四一十二去了。”
杨辟邪白眉一皱:“什么三四一十二?为什么不说四四一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