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命谨密宫人掌之。”
是所谓金匣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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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昭又怎会不知道,应道:“这件事开始便大有问题。”
赵匡胤淡然一笑。“不错,周世宗驾崩,恭帝继位的时候年仅七岁,而朕就是现在去了,你们兄弟最年轻的一个也都已长大成人,怎能与恭帝这七岁幼儿相提并论?”
德昭追问:“父王当初所以答应立金匣之盟,是有苦衷?”
赵匡胤摇头,“只是一点孝心,一份兄弟之情。”
“据说父王所以得天下,叔父功劳最大,此外当时的归德节度掌书记赵普,殿前都指挥使石守信,殿前都是虞侯王审琦……”
赵匡胤笑截道:“若没有这种传说,朕又焉能洗脱以下犯上的恶名?”
德昭扬眉道:“如此……”
“你叔父的野心当然也不小,这金匣之盟原就是一个圈套,却也抓住了朕的弱点。”
“父王既然并不是出于本意……”
“君主又焉能有戏言,何况在场作证的,还有朝中三十六位大臣。”
“他们却是那么巧都在场。”
“这当然是他们预先约来,所以要改这个金匣之盟,并不容易。”
“天下得来不容易。”
“你叔父也应该知道的。”
“但是他现在……”
“到现在他其实还没有闯出甚么大祸。”赵匡胤微喟,顿一顿,道:“我们毕竟一家人。”
德昭摇头苦笑,“父王若认为叔父这仍然不算得,孩儿亦无话可说,檀木箱子里载的卷宗父王有时间无妨看看,还有这卷画轴,乃是晋王府中画师凌道子绘画的昨夜违命侯府内的情景。”
他从袖子里取出那卷画轴放在赵匡胤面前。
赵匡胤漫不经意的摊开,一看之下,面色却不由大变,一个身子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