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乐天盯道他,突然道:“你走!”
上官无忌又一怔,道:“这算是什么?”
杜乐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叫你走你就走!”
上官无忌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道:“你若是以为我是贪生畏死的那种人,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霍地回头,目注壁虎,道:“兄弟!”
壁虎已变成一个血人,但仍然有力说话,应道:“天意”
一句话只是两个字,池半身一仰,又倒下去。
上官无忌嘶声道:“好一个天意!”突然又大笑起来!
笑声中眼耳口鼻突然鲜血狂喷,格格一连串异响之中,他浑身的骨骼亦被自己的内功迫得寸寸碎裂!
上官芸哀呼冲前,她尚未冲到上官无忌已倒下!
凄凉的哭声立即在堂中响起来,可是上官无忌已听不到。
上官芸痛哭声中亦倒下昏迷过去。
杜乐天急忙过去将上官芸抱起来,这片刻之间,他彷佛之间,他彷佛已老得浑身无力,抱着上官芸跪倒在地上。
他整张脸,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了出来。
到这个地步,他还有什么话说?”
沈胜衣也没有。
剑仍然在他手中,连将剑入鞘的气力他彷佛都没有。
有生以来他又何尝见过这么悲惨的事情?
春寒仍料峭。
天色晴朗,杜家庄之内却风雷之声大作。
是琴声,风雷引。
沈胜衣在风雷声中走出了杜家庄的大门。
上官芸无言相送,细弱的身子颤抖在晓风中。
“芸儿一-”沈胜衣在石阶下停步,手抚着上官芸的头。
“沈叔叔……”上官芸语不成声。
沈胜衣笑笑,道:“试试忘记这件事,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