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难以抵挡得住众多官兵的冲杀。
火炮弩箭只是减轻了官兵的伤亡,加快了连云寨一伙的毁灭。
随行的家属,已是连云寨一伙的致命伤,他们有不少根本就是为了照顾随行老少而伤在弩箭下。
平日他们虽然表现得很凶,事实每一个都有良知,都有人性,这一点徐阶早已看在眼内,算无遗策,果然在这片平地上尽歼连云寨一伙。
那些官兵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只知道连云寨一伙准备大举进攻抢掠邻近的县城,他们必须将之歼灭。
连云寨一伙的凶悍他们早有耳闻,事实朝廷亦有几次发兵征讨连云寨,只是每一次都无功而还。
群贼居高临下,据险而守,占尽了优势,难得他们下山,这么好的机会的确是不容错过。
他们只是奇怪徐阶消息何以如此灵通,又何以堂堂首辅的身份竟然亲冒矢石,亲自指挥这一次的行动,而格杀勿论,一个不留更就是他们意料之外。
他们只是推测这完全是因为连云寨一伙什么地方开罪了徐阶,令徐阶心怀怨恨,非将之完全杀掉不可。
那些武将亦一样不大清楚其中究竟,但他们都是聪明人,谁也不会追问下去,何况他们都很明白目前的局势,其中更有几个还是徐阶与裕王的心腹。
没有人阻止这件事的进行,金虎在朝中大臣的眼中,只是一个无足轻重却又该死的贼。
那些官兵全都久经训练,也很服从,徐阶发下的命令,全都尽力去完成。
到他们弄妥一切,离开这一片草原的时候,连云寨一伙的鲜血已几乎将整片草原染红,血腥味随风吹送,令人欲呕。
方浪祖惊虹祖惊霞远在十里之外,血腥味吹不到那里,火炮声也传不到那么远。
他们听到的只是歇息在无风亭内的那些行旅的笑语声,嗅到的也只是无风亭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