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小缺口之前,只稍稍走前半步扬声叫道:“看来师父这样干一定另有用心,春冰薄就在这里静心思量,等待师父破洞而出好了。”狡狯奸诈的春冰薄,见招尤没信心立即放火,便想趁机拖延时间,拖延得一刻算一刻。
伍穷在洞内转过头去,只见十两已爬到米花身旁,一手搭在米花身上,表情失神呆愕。
就算她不言不语,伍穷已猜知何事,也懒得追问,迳自蹲下身,采到泥土较松散之处,便以双手挖起泥土来,神态肃穆。
十两脸如白纸,手足冰冷,忽尔开口说道:“也替我挖一个吧!”伍穷没答话,低首继续挖洞,十两见他没有反应,又再冷冷的说道:“或许我才是做了最多错事的人,没有资格再苟活人世,你就替我多挖一个坟墓,亲手将我埋葬吧!”
伍穷终于停下手来,稍一沉吟,说道:“要我来亲手把你埋葬的话,那谁来葬我伍穷?”原来,刚才十两见米花一动不动,便爬过去以手采她鼻息,发现米花一身冰冷如雪气息全无,已然死去。那边的伍穷却好像早已知悉结果,动手翻土为米花挖坟,打算将她就地埋葬。
十两双手颤抖抖的轻抚着米花的尸骸,正犹豫着应否将她翻过来一睹她的芳容,可是十两始终鼓不起勇气,她歇斯底里地叫喊:“你早知她的伤比我重得多,怎不先去救她?”
对于十两的质问嘶叫,伍穷好平静地答道:“把她救活过来有何用,你要她怎样活下去?要她终生依靠我?她能活到现在已属万幸,只有你才是我伍穷所爱的人,也只有你十两能跟我一同活下去,其他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伍穷冲动妄为,同时也大情大性,感情上的爱与恨他绝不掩饰,恨得干脆,同时也爱得爽快,激情的告白,教十两内心再如撕裂般痛楚。她垂下头,哭成泪人,伍穷也再不打话,兀自挖掘坟墓,准备埋葬米花。挖得一时三刻,十两的泪也快要流干,一个大小刚好的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