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浓重药味,四散充斥。二人恭恭敬敬的搬来一张长桌,桌上布满一碟又一碟小物,之上用大块锦布盖好,跟着立即走回后堂。
伍穷看在眼里,被苦来由的气派所慑,因与自身性子距远,已对他不存好感道:
“才二十多便摆出一派他奶奶的烂狗死架式,看来还不是打着臭贪挑那妈的多收医费药钱鬼主意,这些九流屁道行,可不见有啥能耐,说不定只是个贪财郎中。”
话未说完,后堂便传来沉重脚步声,先前退去的两位奴仆,竟四手高举,抬托着一座六尺长大椅,把高高在上的道医苦来由抬出来。
二十有五,双目精灵,足七尺的苦来由,一身麻衣破服,左破右补,却难掩神俊。
紫发碧目,秀气中见神采,横斜半躺倚在长椅上,意态轻佻,却与先前期待截然不同。
一下来,奴仆便翻开桌上锦布,花生、干果、杂食布满一大堆,可全是闲时无聊小吃,苦来由开心地随手剥花生便吃,却把硬壳从嘴里便胡乱吐出散落在地,跟前人可全不配合厅房布置啊!
锦衣公子立时走前三步,恳切道:“在下陈天生,得悉道医大驾光临,冒昧求医,恳请……”犹未说完,却已遭苦来由突然色变的怒目截停下来。
苦来由提手拨指,示意陈公子行前,怒目问道:“你这套华服又是珍珠又是上等丝绸,连“剑京城”“千丈锦绣”也少见如此雅服,钮扣结得精致,珍珠每颗又大又晶莹,恐怕要五十两高价啊!”
公子暗喜道:“好眼力,身上衣正是“千丈锦绣”所缝制,恰好五十八两,穿在身上贴服轻松,手工确是非凡,原来道医也是识货之人啊!”
“看见便眼火爆呀!”苦来由忽地手脚齐动,疯狂乱扯胡撕,竟就把一件锦衣撕得片片碎,更在陈天生身上留下血痕,教他落得赤裸上身,甚是狼狈。
四位家丁不知所措,因为主人今日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