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担心起来,“一会儿的三千米,你不会真要跑吧?”
向晚点点头,欲哭无泪:“自己立的flag,哭着也要跑完。”
早知道会受伤,那天或许她不会和江衡较那个劲。
可是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向晚趁着休息的间隙,又给腿上涂了遍药。
三千米在下午进行,检录的时候,膝盖上的伤已经干涸。
“再跟你说一遍,实在不行就放弃,没人笑话你。”比赛开始前,江衡找上她,再一次跟她重申。
向晚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如果我跑下来呢?以后你安心跟着我补习,行吧?”
江衡咬了咬牙:“向晚,你别较劲!”
向晚摇摇头,看来,这家伙还是死不松口呢。
枪声一响,向晚冲出了起跑线。
因为是长跑,开始要保存体力,不需要跑太快,只要不落后太远就行。
前面的几圈,向晚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保持在第三第四的位置。等跑了第四圈的时候,腿下便开始沉重起来,尤其膝盖处,不断的抻拉,伤口又裂开了,火辣辣的疼,胸膛和肺里也胀的难受。
不过意志力还在让她坚持着,又是两圈过去,向晚已经跑了一千多米了,超出了平时锻炼的极限,腿已经酸软的不像是自己的腿,身上更是挥汗如雨。
向晚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她告诉自己,必须要坚持。
每一米都步履艰难,向晚从来不知道,三千米的距离竟然这么远。
远的好像她这辈子都跑不完。
又跑了两圈,向晚已渐渐落后到最后一名,甚至第一名的已经超出她整整一圈。向晚不仅觉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就连脑子,肺,所有的器官已经不属于她。
她机械的跑着,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思想,只剩下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