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弘天说着站起身,“你的住处还是老样子,一直空着,走吧。”
师兄妹二人说着,穿堂过院往寻真苑而来,小鹙回到故地,开心地在二人肩头跳来蹦去。
经过延真苑,院中的雪松自墙头露出碧绿枝叶,顶着点点白雪,朝天忽然拍拍额头,停下了脚步,在袖子里搜寻半天,取出一个锦囊递给弘天。
弘天不解地接过,打开了,取出里面的红色纸笺,再打开,是剪成的圆形窗花,火红耀眼。中间的图案,是一个衣冠严整、神高气远的道家真人,从容恬淡的轮廓,正是弘天。
“师姐让我带给你,”朝天解释道,“他们一家三口随师父在凤麟洲,过得很好。”
“一家三口?”弘天扬了扬眉。
“文鲁!文鲁!”小鹙跳到朝天肩头,歪脑袋望着弘天。
如寒冰进入心脏,如钢刀割断心脉,冰凉的胸中气血翻滚,似巨浪一浪高过一浪地汹涌澎湃。弘天一阵眩晕,身体似被撕碎了一般歪歪斜斜,缓缓坐倒在延真苑前的石凳上。
日光仍旧照过来,自雪松枝叶的缝隙中丝丝缕缕筛下,映得他苍白的面上一道道金线一道道阴影。料峭的春风,吹得紫色法衣簌簌抖动。
“弘天师兄,你没事吧?”是朝天在担心地询问。
眼前金光跳动,模模糊糊是她一身白衣中姣好的容颜,时时倔强扬起的眉梢,长睫下一泓清波。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的真心和梦想,随着春风一点点碎裂,又一点点化为齑粉,洒落在地。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诵经声:“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弘天蓦地合紧了双掌,清静经诵声不绝,“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似乎很久很久,弘天张开手掌,一蓬尘土随风飘走,隐约泛着点点红色。
“朝天,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