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着:“还有宝庆银楼、宁王府。”
朝天一震,抬头看向朱寿,朱寿便有了数,口中继续扯:“然后还有那么多桥,什么来燕桥、淮清桥、武定桥、文德桥……”
朝天目光毫无焦点,神色茫然地望着他,口中还“哦”“哦”答应着。
“我说到哪儿了?”朱寿故意拉拉她的阔袖,问道。
朝天怔了怔,定了定神皱眉道:“呃,什么桥的。”
“什么桥!文德桥!”朱寿问道,“你认识宁王?”
朝天随口回答,仍有些心不在焉:“宁王来过朝天宫习练礼仪,大家都认识啊!”
“宁王很大方?”朱寿打量着朝天,想看出些端倪。
朝天老老实实答道:“诸藩百官到朝天宫习礼仪之时,都会拜拜神仙,三清四御东王公西王母啊,留下的供奉一般都蛮丰厚。弘天师兄总安排着转给百姓特别是来看病的病人。宁王供奉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顿了顿又道,依旧神色平淡:“不过宁王世子朱佑枫人缘很好,这次听说他死了,观里到蛮多人伤感的。也不知宁王怎么想的,弄出这么大的祸事。还好阳明先生那么快就平了叛乱。”
朱寿冷冷“哼”了一声:“就是王守仁不多事,小小宁王而已!御驾已经亲征,难道平不了?”
朝天不以为然:“当时还是挺险的,阳明先生故布疑阵到处宣扬朝廷大军过来了,宁王才自南昌晚出发了十多天,若是六月一举兵就顺水东下直攻南京,乔大人没有防备,真被他占了也说不定。平乱可就没那么容易。”
朱寿又“哼”了一声,不说话。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截,朝天忽然想起那一年也是正月,自鸟市出来,与飞天也是这么闷闷的。
“想起谁了?”朱寿似笑非笑。
朝天叹了口气,实话实说:“你有点儿像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