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只觉得辽阔无垠,具体怎样辽阔却不清楚。尚清说,不用练什么功夫,横竖我陪着你去找父王,还你是非曲直,由你处置就是。可是尚真王,没那么简单吧?
朝天想着心事,走在江边,冬日的江风猛烈,吹得宽大的道袍飒飒作响。一群江鸥自头顶盘旋而过,又飞往江中。将近岁末,长江中连商船稀稀寥寥。都回家过年了吧?琉球那里过年,是什么样呢?
“求求你!放了我们!”
“我家里有孩子啊!军爷,你放了我吧!”
几声呼号哀告传来,在此时寒冷的风中倍加凄厉。朝天侧身望去,几名身着盔甲的军士押着两名妇女,推搡着往江边走。江中泊着一艘金漆画舫,远远望去豪华气派。
两名女子不肯走,被又推又拖,只是哭着喊着:“放了我们吧!”
“家里要过年了,有老有小啊!”
朝天自来心热,看到这里如何能忍耐?当即跳上几步,喝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强拉民女?”
“哟!有人敢拦你大爷的路!”胖军士停下了脚步,打量着朝天,“应天府,还真有不少爱管闲事的!”
“还是个道士!女道士!漂亮的女道士!”另一名瘦军士冲胖子挤了挤眼,“这个不是更特别吗?”
胖子似乎反应过来:“对啊!”松了手中的女子,对朝天道:“你跟我们走吧!”
朝天正在扶起那名女子,轻声安慰,女子哭泣着说不出话,勉力站起,揉着膝盖,大概是刚才摔着了。
胖子有些不耐烦,又道:“女道士,听见没有?”
朝天回头瞪了瞪四个军士,道:“放了她们。”朝天久在朝天宫,代表神祇和人说话惯了的,颐指气使时自然而然地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军士们愣了愣,看看两名女子哭得鼻子红红,在寒风中瑟缩惊慌,与面前这位飘然若仙的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