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森答话,朝天抢着道:“师兄临终时说了希望留在朝天宫,让我们致歉文老太君,不能尽孝她老人家了。”
文森目中含泪,半晌道:“我回去和老太太说。”
“老人家若是想来道场,自明日起七日内都可以。”弘天道,“不过年纪大了还是尽量节哀吧。七日后下葬,文家有什么要求,不妨提出商量。”
“好。”文森道,“下官素来不通琐务,明日或至迟后日,征明来拜见知观吧。”
乔宇插口道:“说起征明,他这屡试不中,有什么打算吗?”
文森摇了摇头:“家母的意思是再考试试,征明自己恐怕多少有些灰心。”望了望身前众人住了口,“再说吧。”
朝天回到寻真苑,沐浴更衣,又逗弄了一回小鹙,躺在自己榻上,惬意地滚了几滚,说不出的安心舒服,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
待醒来天已漆黑,朝天心满意足地起身,打着哈欠出门便到了隔壁延真苑,拍门叫道:“师姐!师姐!”
院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朝天想也不想和往常一样推门直入,一边叫着“师姐!”屋里却没有人,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案上,雨过天青瓶中插的一束菊花正吐露芬芳。
“还在前院?”朝天嘀咕了一句正要出门,瞥眼看到瓶下压着一张纸笺,朝天心中一惊,急忙抽出来看,扫了两眼便飞步奔出院门,高喊着:“弘天师兄!弘天师兄!”
“知观在景阳阁。”迎面碰到云章,话还没说完只见朝天已经飞奔而去。
弘天正在准备明日道场的符咒等物事,见朝天突然奔来吓了一跳。“师姐!师姐走啦!”朝天气急败坏地嚷道。
弘天一震,接过纸笺,只有寥寥两行:“蒋钰谨奉知观:钰至朝天宫十有二载。岁月倥偬日夜思乡。今返归故里,勿寻勿念。各保平安并恕不告之过。此谨奉。”
朝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