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其中一个固然是一种方法,阴阳交汇合二为一,当然是更好的方法。
飞天搂着怀中的女人,温柔款款,是感激、是自伤、是失望,更是茫然。月光如水、柔情似梦,御天渐渐苏醒过来,反手搂紧了飞天,低低只唤:“师兄、师兄。”似痛楚、似呻吟,又似欢欣。
战栗销魂的呼唤,温热柔软的身体,飞天渐渐迷失其中,是如此陌生、却又如此夺人心魄,飞天长长一声叹息,不知道是欢喜、是忧愁,还是感伤。
然而就这样吧,就这样相伴纠缠、这样爱恨难辨、这样随月光流淌、这样醉死在缱绻之乡。
叽叽喳喳一阵鸟叫,飞天睁开眼睛,天光已经大亮,晨曦灼灼照在塔身上,菱湖上群群水鸟回翔。
飞天费劲地想了很久,才忆起昨夜的事,依稀恍惚,仿佛一场梦。低下头,身边的人儿已经不在,只有臂上伊人遗落的一根漆黑长发告诉自己,那一番柔情缱绻并不是梦。
金色令牌静静躺在蒲团上,飞天随手取过,立刻觉得分量轻了许多。仔细端详,令牌四周框上似镀了一层银边,再不是原来灼目的耀眼纯金。这难道是双修的第一步结果?
飞天摇摇头,缓缓穿上衣服披挂盔甲,令牌锦囊照旧挂在腰间,走出了塔外。迎面依然是安庆的城墙城楼,牢不可破,攻了十二天依旧巍然矗立的安庆城。各色旌旗招展,巨大的“明”字旗帜在晨风中耀武扬威。飞天遥遥望着,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睛,然而那一个白缎锦衣的纤细身影,无处可寻。
她走了?
她走了。
也好。
飞天若有所失,又如释重负地转过身,往南信步而行。很奇怪,应该快到辰时了吧?宁王大营中还是静悄悄的,今日不攻城了?昨日大雨后宁王哀叹老天也不帮忙,飞天慨然出营,虽然使出雷法风停雨住,但一夜未归,不知宁王知道吗?
宁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