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风流才子唐伯虎,在正德十三年接受宁王朱宸濠聘请,欣然远赴南昌做了宁王府的幕僚,不久就发现不对劲,硬是装疯装到裸奔,逼得宁王遣送他回了长洲。唐伯虎自那之后益发颓废潦倒,深深佩服文征明“却金赙、辞藩聘、生平无二色、书画有三戒”的正直谨慎,给他的信中直言:“非词伏也,盖心伏也”。
文老太君握住了朝天的手:“好孩子,我知道你是安慰我。伯虎是个机灵孩子,他去年装疯从宁王府跑回来,我就猜着,宁王那里定是要出事!催他们去把小室接回来,一个两个只躲懒,写个信就完了,都糊弄我!”
文老太君说着说着哭起来,文征明端立着,面上尴尬之极。御天忙劝道:“老太太,宁王居心叵测,六如居士装疯才能逃脱,衡山先生去了肯定也回不来,到时候老太太可就要发愁两个孙子了!”
文征明看了看御天,目露感激之色。御天接着道:“而且飞天师兄性格执拗,一般人的话他也听不进。”
“就是呀!征明想这会儿去找他,怕小室不听啊!我这把老骨头倒是想去,拖也要把他拖回来,宁可我死在南昌也罢了!”
文老太君像是找到了知音,淌眼抹泪地说道:“所以我今儿厚着老脸跑过来,想请知观给拿个主意,可怎么弄好?小室,我的小室,好苦命的孩子啊!”
御天怔了怔,这老太太忒狡猾了!不用开口,别人都自动帮她把话说了。自己刚才这番劝解,等于说了文家这会别去人。御天苦笑着望向弘天,弘天正好也在看她,两人赶紧又各自移开了目光。
“弘天师兄,让我去南昌,好不好?”朝天轻声道,“我一定找到师兄,劝他回来。”
文老太君感动地攥紧了朝天的手:“好孩子!我知道你们师兄妹自幼一块儿长大,就你说话,小室还能听一听!劝他回来,就是不想在南京了长洲老家也有他的屋子!”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