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老太君唠叨起来:“比文家十个儿子都强!刘瑾那么个佞臣,都能扳倒为他洗冤,今儿还热心帮起我们文家!这份恩德,可怎么感谢!”文征明神色尴尬,然而自忖确实不敢在如此兵荒马乱之时远赴南昌,只好沉默不语。
御天听老人家说起父亲,不由眼眶也有些发红,道:“老太太别客气外道,飞天师兄是朝天宫弟子,朝天宫怎么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弘天听到这里,无奈道:“那好吧,你们二人多加小心。”
朝天拍手笑道:“太好了!师姐!我们这就出发!一定把师兄抓回来!”
“别急别急,不差这一会儿工夫,”御天笑着,“得给你找几身男装,咱们还得带些干粮银子,这一路到南昌不太平,得准备一下。”
文老太君忙道:“朝天道长这个身量,和文嘉差不多,征明赶紧回去取些新衣裳来!还有吃的用的!”
御天朝天对望一眼都笑了,老人家担心孙子,看看急的!御天拦住笑道:“这会儿去文府取太远了。我问仇英要两套改一下就好。”
文征明想想是实情,笑笑不语,转身递给朝天一本薄薄的册页。朝天打开一看,平正端方的小楷行体苍润,耳熟能详的文字“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是《清静经》。
“拨我带给小室,”文征明诚恳地道,“就说,二哥等俚回家。”
朝天点点头,仔细将册页收好,不知怎么眼中有些湿润。
御天见气氛沉闷,岔开话题道:“阳明先生在江西,不知道怎么样了?若是有什么困难,找到他说不定有用。”
“他是南赣巡抚,管得到南昌吗?”朝天问道。
“你们是说王守仁呐?”文老太君插口道,“说起来,三年前王守仁出任南赣巡抚,还是顶了文森的位置,森儿怎么就那么不巧,偏生接了旨意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