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红了,凤麟洲?那在哪里?
跷脚引颈张望,尚清也正回首望着自己,目光中诉不尽缠绵不舍,恋恋相思。自昨晚到今晨,该说的都说了吧,可是究竟这一次的别离会有多久?
蹄声笃笃、车轮滚滚,魁梧的身形越来越小,终于转一个弯,挡在一排派香樟树后,消失不见。
乔宇笑道:“好啦!大家都回吧!琉球人走了,这可冷清了!”又拍了拍王守仁,“鸿胪寺轻松了!伯安可以继续去讲阳明心学了!”
“乔大人见笑。鸿胪寺本来轻松得很,心学现在徐爱领着不少弟子在讲,我是乘机轻松养病,”王守仁有些自嘲,“锦绣江南、金粉秦淮,这辈子也就享享清福,等着退休颐养天年了。”
乔宇哈哈大笑:“老夫还没说退休呐,你就颐养天年了?这几年南京鸿胪寺你干得不错,潜龙在渊,随云上天,早晚朝廷会有重任。”
话音未落,“圣旨到!南京鸿胪寺卿王守仁接旨!”的高喝声急促响起,四匹快马自城中疾驰而来,竟是等不到王守仁回城。马上高踞的亦不是普通的宣旨太监,赫然竟是锦衣卫。
王守仁惊疑不定,连忙跪接圣旨。人群呼啦啦拜倒,聚宝门外别离的伤感,顿时变成了凝重的压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京鸿胪寺卿王守仁,克殚忠诚,坚笃不懈,才堪重用。特擢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巡抚南赣汀漳,即刻赴任。钦此!”
锦衣卫见王守仁迟疑不答,挥手将圣旨塞在王守仁怀中,笑道:“恭喜王大人!”转身飞马而去,竟不容王守仁拒绝。
王守仁苦笑着站起,巡抚南赣汀漳,这是谁要害自己!
南赣汀漳,就是江西南安府、江西赣州府、福建汀州府、福建漳州府!
哪一处都是强盗出没,盗匪横行!不纳粮、不当差,千里乱民!近百年来南赣巡抚有去无回!
乔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