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顶门而下,她扑上去护住自己,硬生生拿自己的性命交换!尚清一路想着。
之后她活转来,悲愤交集又爱恨难辨,令牌架在自己颈上却终于不肯伤自己。为什么五年后,她却只当自己不存在,口口声声“这位琉球世子”?
尚清觑着朝天的表情,看不出特别的神色,仍似初见时的天真懵懂,不时侧头与仇英轻声说两句,偶尔会心一笑。尚清只觉闷闷不乐,沉默地走在了最后。
艳阳高照下的乌龙潭,依旧有些凉意,水面平静得如一面金色大镜,亮晃晃得刺眼。甘地指着地上狼藉的碎石、树枝道:“那晚就是在这里,师父倒在地上。”
朝天仔细看了看,断裂的石碑碎片和枝叶上血迹犹存,除了暗红色的血块,还有点点黄斑。朝天道:“各位请看,这暗红的血迹是金刚明王的,旁边的这些黄斑是什么?是谁的?各位有没有想过?”
尚清皱眉问道:“是什么?”
甘地道:“师父法力高超,文飞天也不弱,两人打斗肯定一片混乱,我们远在扫叶楼都听得到,落了点黄斑有什么稀奇?”
朝天见他固执,道:“若是我告诉你这是血迹呢?”
“哪儿有黄色的血?”甘地嚷道,“别胡说了!”
仇英笑道:“这位大师不信就不信,朝天道长是修道之人,不会打诳语的。”心里也是诧异;黄色的血,是谁的?
甘地停止叫嚷,狐疑地望着黄斑。朝天不再看他,对尚清道:“请吹法螺。”
尚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接过向国泰手中的白色海螺,昂首呜呜吹响。
同样的海螺,金刚明王吹奏时刚猛霸道中带着杀气,如金刚明王的脸色一样阴沉压抑;尚清吹的也是刚硬豪迈,却慷慨堂皇,正像此时夏日午后的阳光。
朝天听着听着,神情有一丝恍惚。这位琉球世子、这激越的螺声,总像是似曾相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