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笑道:“世子,晚上下官聊备薄酒,为世子洗尘。”
“王大人不必客气,”尚清定了定神,“我这次来并不是上表也没带奏疏,就不惊动朝廷了吧?”
“世子说哪里话?”王守仁笑道,“你这万里赶来,就为了化解一场争端,下官实在感激不尽。‘斗法’之事本已上达天庭,说实话大家都很担心,还好世子及时赶到,如此收场,皆大欢喜。”
“王大人过奖。”尚清有些疑惑,“好好的,怎么会斗起来?”
王守仁沉吟道:“具体就不大清楚,是朝天宫的御天道长找到国师下战书的,说是,”
王守仁凝望着尚清:“国师打伤了朝天道长,还不轻。”
尚清果然全身一震:“打伤朝天、呃、道长?蔡大夫,究竟怎么回事?”
蔡峻靠上来,将初到南京、运渎中突起风浪,金刚明王吹法螺压住风浪一事简略说了,又指了指仇英:“这位小哥当时在的,小王爷不信问他。”
王守仁忙笑道:“这是大名鼎鼎的仇英仇实甫,江南最著名的画匠之一,师从周臣,是六如居士唐寅的师弟。今日为了来看斗法,扮作了我的随从,可高抬了鸿胪寺了。”
仇英忙道不敢,大致也说了下那晚情形。尚清望着这个江南画匠,一身随从的粗糙制服不掩清秀,诚挚的笑容中满是江南的书卷灵气。仔细回想,依稀记得朝天说过仇英这个名字,小鹙就是他买的。那么,他们是以前的发小伙伴?朝天现在练功是他陪?
尚清心中不知什么滋味,仇英说的什么,也没大听清。
“所以我想是误会吧?朝天只是在运渎下练功,明王过于紧张了。”仇英张头望了望,不见金刚明王的身影,“你们国师呢?”
“师父刚才先走了。”甘地道。
“明王大概心里也不痛快。”王守仁笑着接口,“前一阵找不到尚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