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前人或饮酒或吟诗,或既饮酒又吟诗,是极高逸雅致的酒令。
朝天见曲水清澈见底、潺潺而动,随手又取起筷子,竖在胸前,低低念了几句。
文母和女眷们早已无心酒宴,挤在朝天身边,仔细听,听不出朝天念的什么,四下张望,也没有东西再飞起来。众人正在诧异,忽然一人惊叫:“鱼!好多鱼!”
女眷们低头看去,果然曲水中突然多出了一条条鱼,或黑或花,个头还都不小,在水中摇摆扑腾,溅起一阵阵水花,又随着水流缓缓淌下,渐渐安适,自在地摇头摆尾游开来。
朝天笑道:“仙道贵生,文府积善人家,长有余庆。”
文山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老太太!太太!不好了,厨房、厨房里准备做菜的鱼,都忽然不见了!”
文母笑得说不出话,指了指文山脚下。文山低头一看,大惊失色:“这花的是准备松鼠桂鱼,这黑的本是葱烧鲫鱼,这鲢鱼可是鱼头豆腐汤……”
说着说着愁眉苦脸、简直要哭出来。
文母好容易忍住笑,敛容说道:“朝天道长说得好,仙道贵生,今儿我做寿,这些鱼就这么放生吧!文山叫几个小厮跟着这水下去,看看鱼归了河里才好,不要半途而废,被人再捞了去。”
文母身边的文夫人也吩咐道:“就按老太太说的去办。没了鱼,换个素菜素汤上就好。”
文山答应着,看看脚下曲水中的鱼,又仰头望望朝天,满脸敬畏,小跑着去了。女眷们重又围拢,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老太太这场放生功德,可比什么都强!”
“看这些鱼而在水中自由自在游得多欢!也都在给老太太祝寿呐!”
“真的!看这条,仰着头,鱼口翕张,定是再谢老太太的救命之恩!”
文母心情好极,拉着朝天笑道:“朝天道长果然法术高明!更难得一颗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