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鲜血。
“那我就放心啦!”婉妹雪白的脸上闪过奇异的光辉,“让她在朝天宫,长生久视。永远躲开尚家人。”
“听,你听,他在叫我。容哥在叫我。”婉妹口形微张,鲜血更似流水,哗哗地涌出。道士泪流满面,婉妹却似无知觉。
“花动踏歌处,连臂唱刀环。连宵薄寒雨,且醉万国津!”
婉妹轻声唱着,断断续续。叹一口气道:“万国津梁。琉球,真是美……”
道士听着这歌声,心如刀割。望向婉妹,依旧温婉地微微笑着,嘴角的鲜血不知何时停止了流淌。
“婉妹!”道士颤抖着手,阖上了她的眼帘。小小婴儿睁着晶亮的双眸,望着道士,浑不知母亲就在这一刻永远离去。
“朝天,你以后就是朝天,是我朝天宫的弟子,再不要管什么琉球、什么尚家!”道士抱起婴儿,喃喃说到。
朝天在空中,惊惧地缩了缩身子。
母亲,也死了!那么多人都是为了保住自己死了?父亲的鲜血汩汩地自满身血洞中流出,染着月白长衫;母亲的鲜血缕缕地流淌在嘴角,透过雪白棉帕。
可是我,却喜欢上了尚清!凶手尚真的儿子!
朝天捂着脸,身子越缩越小,漂漂荡荡无所凭依。
我怎么对得起他们!我怎么有脸再去见他们!
烟雾袅袅,双梧真人坐在朝天的榻前,憔悴苍老。文飞天静静挺立在后,一动不动地望着榻上双目紧闭的朝天。弘天担心地道:“师父,小师妹这个外伤已经没事了,可总不醒,怎么办?”
“怎么办?”双梧真人喃喃地重复着,低低说道,“是我打得她元神出窍,怎么办?能怎么办?”
“元神会到哪里?能找回来吗?”弘天问道。
双梧真人摇了摇头:“朝天这么小,元神还只是无形无声之物,随意飘荡。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