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客栈的人追得差点送命。这么个事,大人都不肯报仇。”
“王八羔子!”仇三听得义愤填膺,“后来可抓着没?杨大人是怎么逃出来的?”
“后来正巧碰到了我小师妹,才救了杨大人。”御天叹息,“可是那个坏蛋一直没碰到,叫什么杨方,估计是个假名儿,左耳下有个大痦子。”
“杨方,大痦子……”仇三重复着名字,“咱们都留心着!”
御天知道杨一清的这些门生旧部势力不小,遍布北疆,京城中也颇有一些,微微颔首细细告诉仇三当日缘由。二人正说着话,迎面过来一队人马,吆喝着:“让开让开!”
是押着的一串犯人,用粗粗的麻绳从头至尾拴着,犯人都垂头丧气的,有些撕破了长袍,有些只穿了一只鞋,狼狈不堪。
路上行人让在道边,远远看着,小声议论:“那都是附逆的啊?”“岂止附逆!说都是趁乱放火抢劫的,还有不少杀了人的呢!”
御天避在路旁,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压解的士兵,都是轻甲铜盔长枪钢刀,甚是威风凛凛;领头的骑在高头大马上,也颇为意气风发。有几名身着飞鱼服、腰配绣春刀,自然是随张永来的锦衣卫,这次负责领导全城军民善后。
难得张永约束甚严,一向名声不佳的锦衣卫在宁夏城规规矩矩,只是抓逆党、审反贼,丝毫没有扰民。传闻张永自掏腰包,五百人的卫队一人发了一百两银子,软硬兼施严禁锦衣卫在宁夏城胡来。传言不知真假,杨一清倒称赞了张永好几次。
队伍越来越近,御天忽然一愣,三名锦衣卫中第一个面色阴沉双目狡黠,正是钱宁!后面一个大大咧咧坐在马上也动个不停,不是钱远是谁?
御天急忙背过身去,假作把手中的贺兰砚包起来,耳听得马蹄声渐渐远去,一颗心怦怦直跳。
“三哥!仇三!”犯人中忽然一声高叫,“三哥!我冤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