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叫道,“你小子这次干得漂亮!老夫夸你还来不及,快起来!”
“谢恩师!”仇钺亲自上前来牵杨一清的坐骑,却见杨一清皱着眉头,望着城门处蜂拥而逃的人群,“那是怎么回事?”
“正要请恩师定夺,”仇钺叹了一口气,“叛乱虽然平了,朱寘鐇何锦也抓了,可是城中人心惶惶,上到庆王各枝皇亲,下到平民百姓,能逃的都在逃。我把城门关了几天,今儿才开,就跑了好些了。”
“赶紧出榜!安民!”杨一清想也不想,大手一挥:“首恶已除,除曾杀戮官吏百姓、趁机抢劫防火等罪大恶极者,所有被迫胁从者一概不问!官兵农贾各安旧职!”
“恩师高明!”仇钺大喜,“我这就去办。”
“去吧去吧!”杨一清有些不耐烦,“我们自己进城就行,你别管了。”
“是!恩师!”仇钺一边大步匆匆上马,一边扬声道,“仇三!交给你,安顿好喽!”
仇三带着一行人进了城,往都指挥府而行。大乱过后,城中百业萧条,各家各户门窗紧闭,商铺没有一个营业的。本就是塞上边城,无法与金陵的繁华热闹相提并论,此时在御天眼中看来,简直是荒凉破败。
好容易经过一条宽阔的石甬大道,粉墙黑瓦乌头檐在大道的尽头连绵不绝,高高的墙上隐约可见亭台楼阁、杏花垂柳,直占了几条街。御天见到这熟悉的建筑,心中疑惑,问仇三道:“这里怎么有江南的房屋?”
“那个呀,是庆王府!”
仇三头也不抬:“第一代庆靖王朱栴生长在江南,曾数次奏请想返回金陵。当年庆靖王的诗词在宁夏城广为传唱,什么‘风阵阵、雨潺潺,五月犹如十月寒,塞上从来偏节令,倦游南客忆乡关’,是真的思乡,庆王府也就造成了南京的模样。”
“那后来庆靖王回去了吗?”御天问道。
仇三摇了摇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