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其他东西也都再不看一眼。
飞天手上还是大包小包,朝天无精打采地拈了个棉花糖丢进嘴里,含在口中一动不动,两人漫无目的地沿着秦淮河往前走。
河畔积雪皑皑,初晴后尚无人清扫,青石板的道上雪有半尺厚,只中间被行人踩出条窄窄的小径,点着大大小小的一个个脚印。河中结了冰,薄薄碎碎的连不成片,碧水依旧随着微风荡漾,带着薄冰轻轻起舞。
飞天难得拂朝天之意,亦难得见她闷着不说话,不由得有些不忍。侧头想说些什么,不善言辞的飞天道长越是着急反倒越是想不出说什么,冷峻孤傲的线条便有些僵硬。不知不觉寂静中两人默默过了文德桥、武定桥,到了孔庙附近。
仿佛一转眼人流便多了起来,男女老少蜂拥着往孔庙前方涌去,又以儒生打扮的人居多。一阵阵锣鼓、钟磬、丝竹的各种乐声传进耳中,越来越是铿锵嘹亮。
朝天拉住个急匆匆的书生问:“前面是做什么啊?”
“国子监的监生们今日在孔庙拜圣贤!像乐舞表演一样,好看呐!”书生忙忙说着,已经去得远了。
国子监就是中央官学,最高学府。大明因是双京制,国子监也就在南京北京都有,南京国子监称“南监”或“南雍”。
实际上,南京在东吴永安年间就已有建业太学,经东晋、南朝等陆续发展,鸡笼山麓的南京国子学已经有相当的规模;到明太祖时倚山重建校舍,规模宏大,南临珍珠桥,西至进香河,定名为“国子监”。
国子监的最高长官称为祭酒,官居从三品,可见国子监地位之高。经洪武、永乐几朝盛世,南京国子监的学生将近万人,而且西南土司子弟和朝鲜、日本、琉球、暹罗、安南等国的留学生众多,是全世界学子向往的最高学府。
朝天最是爱热闹,闻言顿时又振作起来,浑忘了刚才的郁闷,对飞天道:“师兄!快走!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