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说话。
飞天七岁到朝天宫时,朝天已经在观中,还是个捧在手上的娃娃,不满周岁。飞天看着她自爬行到走路,自牙牙学语到唧唧喳喳,抱她在观里看过风景,牵她在冶山上摘过野花,十几年来除了朝天闭关,几乎没有一日不见。
两人并肩走时,总是这样飞天在右、朝天在左。朝天说个不停,连笑带比画;飞天负手不语,偶尔侧首看一眼。朝天尚未长成,比飞天矮约一个半头,飞天得微微俯身,朝天则一直仰着头,两人却浑不觉得辛苦。
他永远是块寒冷坚硬的玄冰,只是她在身旁的时候,映着她鲜活的勃勃生气,冰上亦有了泠泠光辉,暗影浮动。
花鸟市场在太平路与长白街中间的利济巷中,大年初一的午后,人山人海。这里是全南京城的鲜花、宠物、珍禽的集散之地,一应配套的辅具也应有尽有,各种新年的玩物更是名目繁多。老百姓们拜年串门之时总想带盆鲜花或是新巧玩意,到这里都能找到喜欢的。虽然价格比平日贵一些,可是过年嘛,就是要个新鲜喜气。
集市规划得很齐整,按品种大致分了四块。朝天说是买鸟食,可是走进去就哇一声惊叹,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无比兴奋。
口中不停唤着:“师兄,你看你看,这个风车!”“师兄,咱们捏个泥人好不?”“师兄,棉花糖!”飞天见着摩肩接踵的人群早已皱了眉头,见朝天兴高采烈便静静陪在一旁,不言不语。
朝天习惯了飞天的沉默,自己依旧玩得高兴。不一会儿工夫,手上已经捧满了各种小玩意儿,嘴巴里含着麦芽糖,腮帮子鼓鼓地一动一动。
飞天侧头看她的小脸似刚出笼的小兔馒头,心中一软,不由得幽深双眸中隐隐约约笑意、柔情、宠溺混在一起,轻叹一声,伸手接过了朝天已经捧不下的泥人、风车、棉花糖。
朝天含糊不清地连连嘱咐:“哎哎师兄抓稳了,那个糖人别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