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王一怔:“龙场驿驿臣?没听说过!那你原来做什么?因何发去贵州?”
宁王说起话来语速又快又急,似夏日暴雨骤至,雨泻屋檐。脚下大步不停,没有一丝滞涩。
“下官本是兵部主事,”王守仁笑笑并不想多说,“因上疏想救言官被下了诏狱。后来朝廷任命为驿臣。”
“昏君!”宁王禁不住地愤慨,“这小子贪玩到昏了头!言官不就是干的上疏这活儿?言官都不能说话,那成了什么朝廷?何况说的本来是对的?托孤阁老,那是随便能遣走的吗?何况还贬为‘奸党’!蒋钦、戴铣、薄彦徽那都是好样的!”
宁王即使是正德帝长辈,也不能这么直斥皇帝,可是他直言不讳毫不顾忌,王守仁不禁愣住。
“谢王爷仗义执言。”御天泪光盈盈,拜了一拜。
王守仁见宁王不解,解释道:“这位御天道长,是蒋钦的孤女。”
“哎!”宁王摆了摆手,“我早晚找那小子说说,给你爹平反!御史因直谏死在廷杖之下,简直是笑话!太祖要在,不知气成啥样!”
王守仁与御天对望了一眼,宁王,这么好?
说话间穿庭过院,已经进了飞鸾阁。是一进单独的院落,亭台楼阁金顶玉阶,富丽堂皇又安静雅致,缥缈花枝拂清香于静院,扶疏槐影移翠盖于幽庭。宁王点了点头,甚是满意。
隔着假山树丛,传来说话声。
“钱大人,那你回了北京,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稚嫩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朱佑枫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过思路清晰,双梧真人亲自做的招魂,小娃娃似乎更聪明了。
“当然能!小王爷,你以后有机会来京师啊!我带你去玩儿!京师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钱宁说得有些伤感。
“真的?”朱佑枫连连拍手,“有什么好玩的?”
宁王听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