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损肤膜,然犹内伤困卧,需数旬而后起,若去衣受笞,则始于逆瑾用事,名贤多死。”王
守仁居然没被打死,是侥幸?是天命?自己也常常困惑。
望着仇英忍笑的表情,王守仁不由得郁闷,一脸黑线、额上青筋直跳。名垂青史!果然!这么快就传到了南京,连工匠都知道
了!
仇英见了王守仁面色,不敢多说,忙道:“我去禀报令尊王大人,先生阿有啥个信物?”
王守仁想了想,解下腰间的佩剑递给仇英:“家严看到这把剑自然明白。”
仇英笑道:“剑?王大人勿会当作啥个凶信啘?”见王守仁的脸色不善,又道:“放心,你跳钱塘江的事早传到南京了,王大人笃
定已经当你死了,家中灵位说勿好还没撤嘎!”
王守仁确信今天第一次看到仇英,然而这个藏蓝布衣少年的每一句话都似乎让素来从容的自己郁闷。肩头锥心疼痛,王守仁瞪
着仇英,又是一阵咳嗽。
仇英以为他还有什么口信,笑嘻嘻接着说道:“王大人知道你还活着一定高兴哉!勿过请来的和尚道士恐怕就为难了,法事白做
哉!”
王守仁咳得说不出话来,无语地望了望半空。
文飞天眉头轻蹙:“快去吧!请王大人到朝天宫就好。”
仇英望了望二人面色,终于停止唠叨,捧着宝剑,拎着大桶往木屋门边走去。
“吱呀”一声推开木门,仇英侧过头,冲着王守仁忽然笑了一笑。雨后的第一缕晨曦恰在此时落在他清秀的侧颜上,这一个诚恳
的笑容,金光灿烂。以至于多年后王守仁看到仇十洲的画卷,总忆起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