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传出去,他李克用的名头就算彻底毁了。
一个考验小儿的问题没答出来,继而又是一个简单的立蛋问题,他竟然没有想到去磕破鸡蛋;虽然现场之中,其他人也没想到这点,但这顶无智的帽子,用屁股想都知道,一定会扣在他李克用的头上。
一想到这里,李克用就几欲发狂,暴怒得脸色涨紫、独目凸露、须发皆张,浑身颤抖。
面对暴怒的李克用,朱璃恍若未见,沉声道“立蛋如立世,立世如立国,一国之事,无论怎么解决,都会进行全面的考虑。”
“很多问题明明很简单,但你偏要钻牛角尖,导致到了后来,所有人都被你带进了误区,这样的地方大员,真的称职吗?”这句话,显然是意有所指,可以说就是再问李克用的。
“正如总管刚才所说,鸡在关中是为鸡,鸡在青州,无论叫什么名字,本质上还是一只鸡;完整的鸡蛋,和破了的鸡蛋,本质上都是鸡蛋,区别在于,完蛋不可立,而破蛋可立。”
说道这里,朱璃挺起胸膛,面向李克用以及晋州文武,还有之前,被李克用忽悠的那一群士子、好汉,朗然道“治国之道,不外乎人情,以及看问题、想问题的角度,所有的政治、军事方略,尽皆由此而来。”
“很多事情,不是不可能做到,只是有些人,想不到罢了。”
说道这里,朱璃斜睨了李克用、以及晋州文武一眼。
对于他们横眉怒目、一副要撕了自己的样子,视若无睹,不屑道“总管的急智,连在下家乡的小儿都不如;治军理政、宏观考量,还不如在下这个籍籍无名的山野粗人,总管欲要肃清寰宇、荡平四海,真的有可能吗?”
“在下刚才欲请总管不要妄言,免得贻笑大方,难道说错了吗?”
一言即毕,朱璃施施然地,回到了赤兔马的身边,纵身一跃,就跳上了马背。
轻磕马腹,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