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虽然消瘦了许多,但每一寸棱角轮廓,都与她牢记于心的样子重叠起来。
她终于清醒,在岛上最后发生的事情,涌入脑海。
江偌依旧抑制不住劫后余生的庆幸,踮脚紧紧抱住他,“陆淮深……”
陆淮深大掌贴在她后背,轻柔抚慰,掌心的温度隔着单薄的病号服渡进她的皮肤。
江偌把头埋进他脖颈里,让鼻尖充斥着他的味道。
是独一无二的,属于他的味道。
这时她紧绷的神经和身体才松懈下来。
“陆淮深……”江偌压抑着激动,嘴里喃喃他的名字。
“在。”陆淮深倾身抱着她,下颌紧贴着她耳畔,她叫他一声,他就应一次。
陆淮深突然想起什么,拉起她右手,“不疼么?都回血了,躺床上去。”
江偌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这件事情。
江偌躺回床上,问陆淮深:“我睡多久了?”
陆淮深把她手放在床上,皱眉研究她手背上的输液管,“现在才五点不到,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不到三个小时,江偌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离开岛上,上了直升机,因为太累,宫缩频繁,身体不适加重,意识一直不太清醒。一直强撑着到了三沙市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医生给开了抑制宫缩的药,她才睡过去。
她这时才认真地看他,发现他也穿的病号服。
她扯了扯他衣角,“你也受伤了?”
陆淮深目光专注回她脸上,“没有,在岛上的弄脏了,我让裴绍把衣服送去洗了,没换洗的,所以临时借了套病服。”
“是吗?”江偌放松下来,便有了困意,声音瓮瓮的。
她在岛上的最后一天一夜几乎都没合眼,长时间精神紧张,还剧烈运动,跑了那么长的路,陆淮深找到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