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能听见清脆鸟声,此时无风,棕榈树静静矗立。环境虽好,但很明显看得出这地方过于偏僻,入眼只有一间土砖瓦房,右边沙滩上停着两艘破烂渔船,也不知废弃多久了。
沿岸是缓坡,往前十来米有数级石头砌成的粗糙台阶,连接着那间土砖瓦房,房子外的架子上挂着破烂的渔网和捕鱼用具,还挂着风干的鱼。
江偌跟着陈山拾级而上,走近才看见,台阶尽头站着个老妇人,神情冷漠,穿着土色碎花短袖,油亮的黄黑肤色,她几乎跟她身后房子的墙面融为一体。
随后,触及她的眼神,江偌感到一股浓浓的违和。
这妇人的目光精锐,漆黑的眼珠嵌在饱经风霜,沟壑纵横的面容上,显得格外有生机。
她看了眼陈山,又看了看江偌,皱紧了眉,不满又不敢置信地问:“孕妇?”
她音色尖亮,但是刻意压低着嗓门说话,显得有些阴狠。
陈山拉着她背过身说:“陈大娘,您帮忙看着些日子呗,管她住,管她一日三餐就行,物资都是火哥让人送来,火哥说了,您有什么要求都尽管提。”
陈大娘平静说:“我不知道是孕妇,万一给整出事了,我岂不是得背着良心债?你跟他说,我要加钱。”
陈山觉得从她嘴里说出“良心债”这种话特搞笑,一笑而过,应和说:“加加加,火哥说了,什么都依着你。”
陈大娘又说:“那你们几个呢?”
“您这儿房子不是够么,您腾个一两间房给我们挤一挤就行,我们也是帮火哥做事,没办法呀。”
陈大娘斜眼看他:“意思是,你们也要住我的吃我的?”
“物资都火哥让人送,劳您每顿多煮两锅饭菜啦。”
陈大娘盯他:“加钱。”
陈山:“行行行,火哥说了,一切都好说。”
江偌听见了陈山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