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深不悦反问。
贺宗鸣有理说不清,急了,“我可是站你这边的,这不是想制造机会让你们俩谈谈么?”
“能谈就不会等到你出面了,”陆淮深沉默片刻,“好意心领了,你以后别去招她,越添越乱。”
贺宗鸣越发难为,支吾道:“这次由不得我了,我引她过来,是借的杜盛仪的由头,说会告诉她杜盛仪的事,这承诺许下了,我也不能随意爽约啊……”
陆淮深:“……大爷的,欠抽呢你?”
贺宗鸣忙补充:“放心,该说不该说我心里有数。”
陆淮深没接茬,贺宗鸣跟他说了些陆甚憬的事,最近常宛带他跟谁谁见面来着。
“你那弟弟在你们家老头子面前装得倒像个样子,若真说他无欲无求,哪可能呢?”
陆淮深听着电话里头的人说话,手里的烟燃了小半截,几乎看不出火光,他吸了一口,火星乍明。
“你让江偌过来的时候,怎么跟她说的,她什么反应?”陆淮深突然打断贺宗鸣。
贺宗鸣沉默,“逗老子玩儿呢?刚才我说的话你在听没?”
“我早知道他不会安分。”陆淮深回他,又问:“后来她跟你说了什么?”
贺宗鸣哂笑:“你那么想知道问她去呗?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个被女人甩的怨夫,四处打听和她有关的事情。”贺宗鸣说得直摇头,“堕落了,我当初就说过,陆淮深你堕落了。”
江偌开车离开时,山道上几乎只有她一辆车,只遇见一回程车辆,与她反方向擦肩。
远处是高楼栋栋,更远处漆黑海面,而她视线前方路灯昏昧,她一个人掌着方向盘,感觉心中似有什么在静夜中胡乱攒动。
江偌感觉注意力不太能集中,一路上都将车速放得很慢,到家已经是深夜。
停车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车还在会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