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你也上了,你再这么跟我讲话,我现在就把你扔这儿。”
江偌恨恨地瞪他一眼,扭头撑着下巴看向窗外,桃子树上结的果子都比陆淮深那张脸好看。
不过多时,车开出水泥山路,前方道路变成凹凸不平的泥路,视线却豁然开朗。
这山中央地势平坦,有河有水的,除了交通不便,倒很适合居住。
江偌看了一眼时间,随口说道:“从山外进来,一个小时的路程,章志每天外出工作,仅仅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得两个小时。”
话音刚落,江偌听到有别的乐声钻进耳里,车载播放器连接的是她手机的蓝牙,她关掉手机上的音乐,降下车窗,细听一阵觉得骇人,“有唢呐和哀乐声。”
陆淮深并未当回事。
进了村子,到处是新旧不一的楼房,一条村道将这些民居串联起来。
前面有个拎着塑料袋的青年男人,江偌看里面好像是香蜡纸钱,让陆淮深放慢车速,到那人身边时,江偌问:“请问章志家在哪里?”
男人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前面大院儿办丧事的就是他家。”
江偌心底凛然,“他的长辈去世了吗?”
男人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诧异,“死的就是他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来吊唁的。”
江偌心里直发凉,心不在焉跟人说谢谢,下意识看了眼陆淮深,两人都没说话。
已经过了晌午,陆淮深将车停在章志家院子外面的空地。
江偌看着扎了白花和柏树枝的灵堂前摆着花圈,灵堂上挂的白纸写着‘音容宛在’四个字。
江偌整个人都像被沉进水里,章志死了,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手脚发软,看向陆淮深的表情有些凝滞,“……是不是江渭铭他们干的?别再跟我扯什么神通广大,你是不是一早知道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