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积攒的丰厚家产注定要付诸东流,项大师还忍不住老泪纵横,嘤嘤哭泣,项猷无奈,只能是安慰道:“父亲,保命要紧,我们把项康那个奸贼得罪得那么狠,落到他手里,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所以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是先逃回彭城,然后再逃往淮南和江东。”
项猷这话起到了反效果,盘算了片刻后,项大师突然说道:“猷儿,如果我们现在回去向汉贼投降,你说项康奸贼会不会饶了我们?不再追究以前的事?”
密林中光线昏暗,项大师并没有留意到,他说出这句话时,坐在他附近休息的西楚军百长突然脸色一变,项猷因为是背对着他的缘故,也同样没有发现这个细节,只是犹豫着说道:“这个……,恐怕很难,父亲你以前把他得罪得那么狠,他心里肯定早就恨你入骨了,他恐怕不会接受我们投降。”
“他再恨我怎么样?”项大师突然提高了声音,嚷嚷道:“他再恨我,就是把我恨到了骨子里,我也是他季叔,把他抚养长大的长辈!他如果杀了我,就是不孝,就是忘恩负义!我的兄长他二叔在九泉之下饶不了他,我们项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更饶了他!他以后更没脸他的三叔母!”
项猷仔细一想发现也是,觉得项康就算再恨自己和父亲,也绝不可能一点面子不给的直接一刀宰了自己,自己和父亲只要保住了性命,就肯定能保住万贯家财和娇妻美妾,将来项康封官赐爵,自己和父亲就算吃不了肉,光凭一个项字也能喝上一点汤!
项猷动摇的时候,项大师也下定了决心,重重一锤地面,说道:“就这么定了,往西走,到路上去找汉贼军队投降!老夫就不信了,那个奸贼就真的会一刀杀了我!还有,你张良叔父现在就在他的身边,也肯定会帮着我们求情说话,我们的安全不会有任何问题!”
拿定了这个主意后,项大师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了一股力气,不顾脚上疼痛,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