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多斯山区去。”“你好好考虑考虑,“
“现在跟婢谈谈吧,”巴勃罗说,“没有多少时间了英国人,你受了伤,我很难受。”
“既然已经受了伤一”罗伯特-乔丹说,“我们别谈这个了。可你得考虑考虑,你是很有头脑的,用用头脑吧。”
“我哪会不用?”巴勃罗说现在快谈吧,英国人。没时间了。”巴勃罗走到最近的一棵树下,望着山坡下面、山坡对面以及河谷对面的公路。巴勃罗看到山坡上的灰马时,脸上鳟出了真正的谀丧,这时罗伯特-乔丹背靠树干坐着,比拉尔和玛丽亚跟他在“起。
“把裤腿割开好吗?”他对比拉尔说。玛丽亚蹲在他身边,她不说话。阳光照在她头发上,她的脸抽搐得象小孩儿临哭前的模样。但她没哭。
比拉尔拿出刀来,在裤腿上从左袋下面一直划到底。罗伯特-乔丹用双手展开划开的裤腿,望着那一截大腿。在股关节下十英寸处,有“个突起的紫色肿块,象只尖顶的小篷帐他用手指換摸,能摸到折断的大腿骨紧顶着皮肉。他的腿弯成一个古怪的角度。他拾头望着比拉尔。她脸上媒出的表情和玛丽亚的一样。
“你走开,”他对她说。
她垂下头走了,一句话也没说,也没回头望一眼,罗伯特-乔丹看到她的肩膀在颤动。
“漂亮的姑娘。”他对玛丽亚说,握住她的两只手。“听着。我们不到马德里去了一”她这时哭了。
“不,漂亮的姑娘,别哭,”他说。“听着,我们现在不到马德里去了,可是不管你到嗛里,我总踉你在一起。明白吗”她不说话,双臂搂着他,头挨在他脸颊上,……
“好好听我说,兔子,”他说。他知道时间紧迫,他在拚命出汗,然而这话必须说一说,让她明白。”“你就要走了,兔子。然而我将和你在一起。只要我们俩有一个人活着,就有我们两个。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