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他是我的亲骨肉-还有安塞尔莫、普里米蒂伏、费尔南多、奥古斯丁、拉斐尔,尽管他显然是个油腔滑调的人。还有两个女的,还有巴勃罗和英国人,不过,这英国人不能算数,因为他是外国人,是奉命而来的。他们大家都要参加在内。我不可能由于送信这偶然性的事而逃避这场考验。我现在得好好地赶快把信送到,然后十万火急地回去赶上袭击哨所。为了送信而不参加这次袭击,我就丢脸了。这是再清楚也没有的。还有,就象一直只考虑打仗的琅险一面的人突然记起了其中也会有乐趣一样,他对自己说另外,我可以杀他几个法西斯分子来解解气。自从我们上次杀人以来,时间不短了。明天这一天可以痛痛快快地干一下子。明天这一天可以真枪实弹地干一下子。明天这一天可有意思呢。明天快快来吧,我要回去参加。
正在这时候,当他在齐膝深的金雀花丛中爬上通往共和国占区的陡坡时,黑暗中有只鹧鸪从他脚边飞起来,猛响起了一阵扑打翅膀的声音,他突然间吓得气都透不过来。他想,这么突如其来,叫人吃了一惊。它们的翅膀怎么能拍打得这么快?它现在准在孵蛋,我也许整一点踩在蛋上了。要不是这次战争,我要在这树丛上结一条手绢,天亮后回来找鸟窝,把蛋拿来放在孵小鸡的母鸡身下,等到孵出来了,我们的鸡困里躭有小鹪鸪了。我茱看它们长大,等到长大了,我要拿它们来招诱别的鶊鸪。我不会弄瞎它们的眼睛,因为这东西会驯脤的。难道你以为它们会飞跑?说不定。那样我只得把它们的覼睛弄瞎啦。
不过,我饲养的时候,可不喜欢这么做。我用鹧鸪做诱鸟的时候,可以剪掉它们的翅膀,或者拴住一只脚。要是不打仗,我要和埃拉迪奥一起到法西斯哨所旁边的小河里去摸小龙虾。我们有次在小河里一天摸到了四五十只。要是我们炸桥后到袼雷多斯山区去的话,那儿也有几条漂亮的小河,可以摈鳟鱼和小龙郎。他想。”但愿我们到格雷多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