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立在层层山峦之上的高峰,那时刚到下午,峰顶积雷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雪这东西真讨厌,可看起来多美呀。”比拉尔说。“雪呀,寘叫人看不透。”她转身对玛丽亚。“我刚才对你很粗鲁,对不起,漂亮的姑娘,我不知道今天是怎么搞的我脾气很不好。“
“你生气时讲的话我从来不在意,”玛丽亚对她说。“再说,你常常生气。”
“不,比生气更糟,”比拉尔说,眺望着对面的山峰。“你身体不舒服。”玛丽亚说。
“也不是这么回事。”妇人说,“过来,漂亮的姑娘,把脑袋搁在我腿上。”
玛丽亚挨近她,伸出双臂,交迭起来,象人们不用枕头睡觉那样,就用双臂枕着脑袋躺下来。她把脸转过来,仰望着比拉尔,对她微笑,那个大个子女人可仍然凝望着草地对面的群山。她并不低头来看姑娘,只抚摸着姑娘的头,用一个粗大的手指从姑娘的前额上摸过去,然后沿着耳朵边向下一直摸到她脖子上的头发根
“过一会儿,她就是你的了,英国人“她说。罗伯特,乔丹正坐在她背后。
“别这么说,”玛丽亚说,
“是呀,他可以占有你。”比拉尔说,对他们俩谁都不看。“我从来不想要你。不过我感到妒忌。”“比拉尔。”玛丽亚说。“别这么说。”“他可以占有你,”比拉尔说,指头沿着姑娘的耳垂边換着
“不过我非常妒忌。”
“可是比拉尔。”玛丽亚说,“你我之间不会有那种情形,这是你自已对我讲的。”
“那种情形总是有的,”妇人说。“那种情形照说不该有,伹终究难免会有的,不过,我倒没这种心情。真的没有。我要你幸福,只要你幸福。“
玛丽亚没说什么,只是躺在那里,尽量使自己的头轻轻地搁在她腿上。
“听着,漂亮的姑娘,”比拉尔说,一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