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非常喜欢。”
“你在瓦利阿多里德看过斗牛吗?”华金问。
“看过。在九月份的节期内。”
“那是我家乡,”华金说。“我的家乡多好呀,可是城里那些善良的乡亲在这次战争中吃了多少苦啊。”他的脸色变得严肃了,“他们在那里枪杀了我爹,我妈,我姐夫,后来又杀了我姐姐。”
“杀人不眨眼的畜生,”罗伯特,乔丹说。这种话他听过多少次啦?他多少次看到人们难受地说着这种话?他多少次见到人们满眶泪水、哽着喉咙、难受地讲到“我爹,我兄弟,我妈,或者我姐妹、听人们这样讲到死去的亲人,他记不得有多少次了。人们讲的几乎总和现在这个小伙子讲的一样;一提起家乡,就一下子讲开了,而你呢,总是这么一句话“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你只不过听人们提起家人丧亡罢了。你没看到他们的父亲死去,不象比拉尔在小溪边向他描述法西斯分子死去的情衆那样生动,就象亲眼看见似的。你知道那父亲死在某个院子里,某堵墙脚下,某片地里或果园里,或者晚上死在某条公路边的卡车灯光下。你从山里望见那卡车的灯光,听见了枪声,后来你来到公路上,发现了?“体。你没见到那母亲、姐妹或兄弟被枪杀。你听说过;你听到过枪声;你见过?“体。比拉尔使他看到了那镇上杀人的情景,要是这女人能写作就好了。他要把这些事写出来,假如他运气好,能记住,他也许能照她讲的写出来。天哪,她真会讲故事。他想,她比大诗人克维多还出色哪。克维多从没象她那样生动地描写过堂,福斯蒂诺之死。他想,但愿我能写得好,把那个故事写出来。把我们的所作所为写出来。不是写人家对我们干的事。那方面他很了解。战线后方的这一类情况,他知道得很多。但是你必须先了解这些人。你必须了解他们原来在村里是干什么的。他想,由于我们的流动性,由于我们事后不必留下来进到报复,我们不知道事后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