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德吕兹,一直朝南穿过一座座海边的村庄。我们路过起伏不平的地区,望见它后面就是从潘普洛纳来时越过的群山。大道继续向前伸延。比尔看看表。我们该往回走了。他敲了下车窗,吩咐司机向后转。司机把车退到路边的草地上,调过车头。我们后面是树林,下面是一片草地,再过去就是大海了。
在圣让德吕兹,我们把车停在迈克准备下榻的旅店门前,他下了车。司机把他的手提包送进去。迈克站在车子边。
“再见啦,朋友们,”迈克说。“这次节日过得太好了。”
“再见,迈克,,比尔说。
“我们很快就能见面的,”我说。
“别惦着钱,”迈克说。“你把车钱付了,杰克,我那份我会给你寄去的。”
“再见,迈克。”
“再见,朋友们。你们真够朋友。”
我们一一同他握手。我们在车子里向迈克挥手。他站在大道上注视我们上路。我们赶到巴荣纳,火车就要开了。一名脚夫从寄存处拿来比尔的旅行包。我一直送他到通铁轨的矮门前。
“再见啦,伙伴,”比尔说。
“再见,老弟!”
“真痛快。我玩得真痛快。”
“你要在巴黎待着?”
“不。十六号我就得上船。再见,伙伴!”
“再见,老弟!”
他进门朝火车走去。脚夫拿着旅行包在前面走。我看着火车开出站去。比尔在一个车窗口。窗子闪过去了,整列火车开走了,铁轨上空了。我出来向汽车走去。
“我们该付给你多少钱?”我问司机,从西班牙到巴荣纳的车钱当初说好是一百五十比塞塔。
“两百比塞塔。”
“你回去的路上捎我到圣塞瓦斯蒂安要加多少钱?”
“五十比塞塔。”
“别敲我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