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着她,能感觉到她在哭。“他是那么可亲,又那么可畏。他正是我要求的那种人。”
她不肯抬头。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我能感到她在颤抖。“我不愿做一个坏女人,”她说。“但是,哦,杰克,我们永远不要提它算了。”
我们离开蒙大拿旅馆。旅馆女老板不要我付帐。帐已经付清了。
“那好。就算了吧,”勃莱特说。“现在无所谓了。”
我们驱车前往王宫旅馆,放下行李,预订了“南方快车”夜班的卧铺票,走进旅馆的酒吧间去喝鸡尾酒。我们坐在酒吧柜前的高脚凳上,看酒吧侍者用一个镀镍大调酒器调制马丁尼鸡尾酒。
“真奇怪,你一到大旅馆的酒吧间里,就有种了不起的高雅的感觉,”我说。
“当今,只有酒吧侍者和赛马骑师还是彬彬有礼的。”
“不管怎么粗俗的旅馆,酒吧间总是很高雅的。”
“很怪。”
“酒吧侍者总是很有风度。”
“你知道,”勃莱特说,“这是真的。他只有十九岁,想不到吧?”
我们碰了碰并排摆在酒吧柜上的两个酒杯。酒杯冰凉,外面结着水珠。挂着窗帘的窗户外面却是马德里的酷暑。
“我喜欢在马丁尼酒里加只橄榄,”我对酒吧侍者说。
“您说得对,先生。来了。”
“谢谢。”
“您知道,我应该事先问您的。”
侍者走到酒吧柜的另一头,这样就听不到我们的谈话了。马丁尼酒杯搁在木制柜台上,勃莱特凑上去喝了一口。她然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以后,她的手不哆嗦了,能稳当地端起酒杯。
“好酒。这酒吧间不错吧?”
“凡是酒吧间都不错。”
“你知道,起初我都不信。他生在一九0五年。那时候,我已经在巴黎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