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海滩,膛入水中。我游了出去,设法穿过浪头,但是有几次不得不潜进水里。后来在平静的海水里,我翻过身来,浮在水面上。在漂浮的时候,我看到的只有天空,感到滔滔波浪的起伏。我转身游向浪头,脸朝下,让一个巨浪把我带向岸边,然后又转身向外游,尽量保持在两浪之间的波谷中,不使浪头打在我的身上。在波谷中我游累了,转身向木排游去。海水浮力很大,很冷。你有一种永远也不会下沉的感觉。我慢慢地游着,好象伴随着涨潮作了一次长游,然后撑起身子爬上木排,水淋淋地坐在正被阳光烤热的木板上。我环顾海湾、古城、俱乐部、海滨大道边的树行以及那些有白色门廊和金字招牌的大旅馆。右边远方有一座上有古堡的青山,几乎封住了港口。木排随着海水的起伏摇晃。在外通大海的狭窄港口的另一边是另一个高岬。我想过要横渡海湾,但是担心腿儿抽筋。
我坐在太阳底下,注视着海滩上洗海水浴的人们。他们显得很小。过了一会儿,我站起来,用脚趾挟住木排的边缘,乘木排由于我的重量而向一边倾斜的时候,利落地跳进海水深处,然后在愈来愈亮的海水中向上浮,钻出海面,抖掉头上咸味的海水,然后缓慢、沉着地向岸边游去。
我穿好衣服,付了更衣室的保管费,就走回旅馆。赛车运动员们扔下了几期《汽车》杂志,我在阅览室里把它们归拢在一起,拿出来坐在阳光下的安乐椅里阅读起来,想赶忙掌握些有关法国体育生活的情况。我正在那里坐着,看门人手里拿着一个蓝色信封走出来。
“一封你的电报,先生。”
我把手指插进信封上粘住一点儿的封口,拆开看电文。这是从巴黎转来的。
能否来马德里蒙大拿旅馆我处境不佳勃莱特
我给了看门人一点小费,又读了一遍电文。有个邮差顺着人行道走过来。他拐进旅馆。他留着大胡子,看来很有军人气派。他走出旅馆。看